逍遥学能 2016-03-23 14:02
第一个问题要弄清楚,科幻小说是否能真正预测到未来的科学发现。无疑,许多科幻作家对此是深信不疑的,儒勒·凡尔纳也许是第一位。也肯定存在一些丰富的轶事来证明某个科幻故事的走在科学或技术革新的前面。在此领域内,由此产生出期待科幻进行预言的普遍倾向。罗伯特·海因莱因在一篇评论中,很好地解释了现实中的真实情况:一方面,“科幻作家们‘预言了’如此多的事情,预示了那么多将来存在的可能性,以至于其中的一些预言必须能得到实现,有时,其精确程度甚至令人目瞪口呆”;而另一方面,这些所谓的预言从总体上来说乃作家们依照科学运动的潮流、仅仅是通过推论而得出的结果。儒勒·凡尔钠在写作他小说中最“科学的”那些作品时,比如《从地球到月球》,他也并未进行同其他作家不一样的活动。雅克·贝尔热埃强调,出色的科幻必须以其广泛的知识面为前提来帮助作者们,他这样认为没有错。雨果·根斯巴克充分证明了这一点,他的《Ralph 124C41+》直接来自于他在电力方面的知识:在他这情况下,人们可以使用“预言”这个词。
科学或技术与虚构(该词对于大部分的科幻作者来说是恰当的)这两个领域之间的恒定的相互关系并不排斥那些与现实中的科学完全脱节的故事。其他的,比如现代史诗中的那些科学成见显得十分绝对化。在此,我们接触到了第二个问题,即有关作者对科学的态度问题。从儒勒·凡尔纳时代起,在占据主导地位的意识形态内,它就是历史的原动力和崇拜的对象。对它给我们所带来的好处的范围产生质疑是很自然的事情;一直到两次世界大战期间,人们仍然对人类因为有了科学从而得以实现的一切津津乐道。但是,20年代,在科幻领域内,已经流露出了对科学进步的反抗倾向,这以下的问题形式:人在期间能够实现一切的宇宙是什么?阿西莫夫经常谈论的“坎贝尔式革命”、“社会的”科学幻想的出现,从根本上来说是这样的:哪怕是不言而喻的惊人的科学或技术发现的可能必开然性,都有待于研究,甚至有待于确定它们所属的界限。
这样,此后成为问题所在的人文科学不断增强的重要性得到了很好的解释——在此,必须再提及扎米亚京和赫胥黎的影响。人种学、社会学、语言学、,成为科幻领域的尖端科学——如同在很多方面它们在集体精神状态中所表现的那样。又因为,在这个领域,真实性和核实的可能性并不是作为绝对要求被提出来的,所以,在人们心中占据优势的印象是,今天的科幻故事和以前的科幻故事相比,与科学显得较为吻合些……现实的情况是:作家们所维系的与科学世界的联系,在精确的学科中,则要松散得多;而且,特别是新一代作者们(至少在美国如此,但是,也许还有其他作家,比如波兰人斯塔尼斯拉斯·勒姆即可为证)更为关心的是拓展科幻领域,而不是保持对其科学来源的忠诚;因此,科学不再是作者兴趣的一个中心点,通常属于外围,对一位作者来说,最基本的是提出一个宇宙观,而不是停留在与现代世界的接触上。因此,科学曾以在科幻文学中所占据的位置的确已经衰落了;难以肯定是否必须为此感到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