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学能 2010-05-10 19:10
一分钟,作五次。阅读后,按照原样,写下来并查对有多少正确,登记在成绩表上。
现在第一次开始:(接昨天榆线饭 )
丫姑野性,担子比人的个儿还大;她把黑油油的大辫子七缠八绕地盘上脖子上,雪白的牙齿咬着辫梢儿,光了脚丫子,双手合抱比她的腰还粗的树身,哧溜溜 ,哧溜溜,一直爬到树梢,岔开腿骑在树杈上。
我站在榆树下,是个小跟班,眯起眼睛仰着脸儿,身边一只大荆条筐。
榆线儿生吃很甜,越嚼越香。丫姑折几枝仍下来,边叫我的小名儿边说:“先喂饱你!”我接住这几大串榆线儿,盘膝坐在树下吃起来,丫姑在树上也大把大把地揉进嘴里。
我们捋满一大筐,背回家去,一顿饭就有着落了。
九成榆线儿搅合一成玉米面,上屉锅里蒸,水一开花就算熟,只填一灶柴火就够火候儿。然后,盛进碗里,把切碎的碧绿白嫩的春葱,泡上隔年的老腌汤,拌在榆线饭里;吃着很顺口,也能哄饱肚皮。
这都是我童年时代的故事,发生在旧社会,已经写进我的小说里。
但是,十年内乱中,久别的榆线饭又出现在家家户户的饭桌上。谁说草木无情?老榆树又来救命了。政策一年比一年“左”,粮食一年比一年减产。五尺多高的汉子,每年只得320到360斤毛粮,磨面脱皮,又减少十几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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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开始:2
大口小口,每月三斗,一家人才算吃上饱饭;然而,半大小子,吃穷老子,比大人还能吃,口粮定量却比大人少。闲时吃稀,忙时吃干,数着米粒下锅;等到惊蜇(zhé)一黎土的春播时节,十家已有八户亮了囤底,揭不开锅了。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管家婆不能给孩子大人画饼充饥;她们就像胡同捉驴两头堵,围、追、堵、截党支部书记和大队长,手提着口袋借粮。支部书记和大队长被逼得走投无路,恨不能钻进灶膛里,从烟囱里爬出去,逃到九霄云外。
吃粮靠集体,集体的仓库里颗粒无存,饿得死老鼠。靠谁呢?只盼老榆树多结榆线儿吧!
丫姑已经年过半百,上树登高爬不动了,却有个女儿二妹子,做她的接班人。二妹子身背大筐捋榆线儿,我这个已经人到40天过午的人,又给她跑龙套。我沾她的光,她家的饭桌上有我一副碗筷,年年都能吃上榆线饭,混个树饱。
我把这些亲历目睹的辛酸往事,也写进了我的小说里。(411)
1979年春天,改正了我的“1957年问题”,我回了城。但是,年年暮春时节,我都回乡长住。仍然是青黄不接春三月,1980年不见亏粮了,1981年饭桌上是大米白面了,1982年更有酒肉了。
现在原样写出记忆的文字(包括标点符号),对照对了几个字符(不要添字符,添的字符记数时不算),记下来。(本段434个字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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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开始: 3
不知是想忆苦思甜,还是想打一打油腻,我又想丫姑和二妹子念叨着吃一顿榆线饭。丫姑上树爬不动了,二妹子爬得动也不愿爬了。越吃不上,我越想吃;可是磨破嘴皮子,却不能打动二妹子。1981年回乡,正是榆线成熟的时候,可是丫姑又盖新房,又给二妹子招了个女婿,双喜临门,我怎么能吵着要吃榆线饭,给人家杀风景?忍一忍,等待来年吧!
1982年春,我赶早来到二妹子家。二妹子住在青砖、红瓦、高墙、花门楼的大宅院里,花草树木满庭芳;生下个白白胖胖的女儿,刚出满月。一连几天,鸡、鸭、鱼、肉,我又烧肚膛了。忽然,抬头看见院后的老榆树挂满了一串串粉个囊囊的榆线儿,不禁又口馋起来,堆起笑脸怯生生的地说:“二妹子,给我做一顿……”二妹子脸上挂霜,狠狠剜了我两眼,气鼓鼓地说:“真是没有受不了的罪,却有享不了的福,你这个人是天生的穷命!” 我知道,眼下家家都以富为荣,如果二妹子竟以榆线饭待客,被街坊邻居看见,不骂她刻薄,也要笑她小抠儿。二妹子怕被人家戳脊梁骨,我怎能给她脸上抹黑?
现在原样写出记忆的文字(包括标点符号),对照对了几个字符(不要添字符,添的字符记数时不算),记下来。(本段413个字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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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开始:4
但是,鱼生火,肉生痰,我的食欲不振了。我不敢开口,谁知道二妹子有没有看眼里?
一天吃过午饭,我正在床上打盹,忽听二妹子大声吆喝:“小坏嘎嘎儿,我大折你们的腿!”我从睡梦中惊醒,走出去一看,只见几个顽童爬到老榆树上掏鸟儿,二妹子手持一条棍棒站在树下,虎着脸。
几个小顽童,在有的嬉皮笑脸,有的抹着眼泪,向二妹子告饶。我看着心软,忙替这几个小坏嘎嘎儿求情。
“罚你们每人捋一兜榆线儿!”二妹子噗嗤笑了,刚才不过是假戏真唱。
我欢呼起来:“今天能吃上榆线饭啦!”
“你这不是跟我要短儿吗?”二妹子又把脸挂下来,“我哪儿来的玉米面!”
是的,二妹子的囤里,不是麦子就是稻子;缸里,不是大米就是白面。而妹子的男人承包30亩大田,种的是稻麦两茬,不种粗粮。
有了榆线儿又没有玉米面,我只能生吃。
看来,我要跟榆线饭做最后的告别了。二妹子的女儿长大,不会再像她的姥姥和母亲,大好春光中要捋榆线儿充饥。
或许,物以稀为贵,榆线饭由于极其难得,将进入北京的几大饭店,成为别有风味地珍馐佳肴。 1983年1月 (榆线儿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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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开始:5
一二 、扁鹊见蔡桓公 韩非
扁鹊见蔡桓(huán)公,立有间,扁鹊曰:“君有疾在腠(còu)理,不治将恐深。”桓侯曰:“寡人无疾。”扁鹊出,桓侯曰:“医之好治不病以为功!”居十日,扁鹊复见,曰:“君之病在肌肤,不治将益深。”桓侯不应。扁鹊出,桓侯又不悦。居十日,扁鹊复见,曰:“君之病在肠胃,不治将益深。”桓侯又不应(yìng)。扁鹊出,桓侯又不悦(yuè)。居十日,扁鹊望桓侯而还(xuán)走。桓侯故使人问之,扁鹊曰:“疾在腠理,汤(tàng)熨(wèi)之所及也;在肌肤,针石之所及也;在肠胃,火齐(jì)之所及也;在骨髓,司命之所属,无奈何也。今在骨髓,臣是以无请也。”居五日,桓侯体痛,使人索扁鹊,已逃秦矣。桓侯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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